“不是要上藥?”
“你要是不上,那我就走了。”
這個威脅果然奏效。
季晏禮就如同被撫順了毛的大驢子,盯了她一眼,轉身在躺椅上落座。
這一落座,他的身高優勢盡顯無疑,優越的骨相和皮相,讓他哪怕躺在躺椅上,也有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。
雲昙努力忽略他的存在感,擰開藥膏,擠出一坨在指腹上,均勻的勻開在他眼角。
按摩的時候,觸到痛點,他吃痛的“嘶”了一聲。
雲昙的心也似跟着這一聲無聲收緊。
“很疼嗎?”
“你說呢?”
大概是被氣狠了,季晏禮的語調摻着濃濃的不悅。
“活該。”
雲昙毫不留情。
下一秒就見季晏禮掀開了濃密的睫毛,整個人都氣笑了。
“棠棠,我知道自己是替身,但你這也未免太偏心了。”
“你也這麼對季砺說的?”
這一句把他的醋意彰顯的淋漓盡緻。
雲昙的心随着這句自嘲再次收緊了一扣。
她瞪了季晏禮眼,“在你眼裡,我是那麼賤的人?”
“他傷了我,我還巴巴兒的去關心他?”
這句話一出,季晏禮眼睛登時亮了幾分。
眼角眉梢控制不住的喜悅流淌了出來,他似是被這潑天的偏愛砸中了。
“真的?”
盡管表現的半信半疑,但那ak都壓不住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。
雲昙裝作沒看到,面無表情的道:“你在季家勢單力孤,必要時候,還是得收斂一下鋒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