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愛你,所以我要犧牲自己,為你奉獻,她受傷了,我就把自己的軍大衣讓給她,為她的尋麻疹負責,為她的發燒負責,否則我就有罪,是嗎?”
雲昙一連串的輸出,眼眶越來越酸。
看着季砺,卻發現這個愛了兩年的人原來如此陌生。
季砺看着她眼底破碎的情緒,瞬間被後悔攥緊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看着我這一眼想表達什麼,總不會是想要我幫你抱傅傾城吧。”
“抱歉,别說我沒有力氣,便是我有力氣也絕不會救她。”
季砺抿唇。
雨夾雪下的更大了,橫在他們之間,雨水淋濕季砺的短發,發梢滴落的水落在眼皮,順着鼻梁蜿蜒而下。
他的睫毛顫了下。
千萬句反駁的話湧上,卻不知為何突然哽在喉嚨。
明明雲昙隻有幾步之遙,稍微靠近一點就能和之前一樣觸到她的手,摟她入懷,吻她額頭輕哄。
這些以往慣常的動作,此刻卻仿佛隔了流年。
悲涼沿着心中某個點快速蔓延四肢百骸。
季砺抱着傅傾城,站在雨中,全身血液冰涼。
他似乎在突然間明白一件事。
那就是:他和雲昙已經徹底成為過去。
哪怕他傾盡所有,恐怕也融化不了雲昙眼底的冰冷。
那目光沿着她的眸,一寸寸的攀上他的脊柱,他在驚懼和震動中,在冰冷的雨夾雪中,不寒而栗。
“對不起”
太冷了。
季砺蠕動着嘴唇,最終隻從嗓子顫出三個字。
雲昙給他冷冷一瞥,攥緊芝芝的手,決然轉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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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太疼了,雲昙的步伐很快,好似身後有人在追。
芝芝跟在她身邊多年,最能明白她的心情。
“昙姐,等等我,你别傷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