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昙整個人似乎都和現實割裂開。
茶室焚着檀香,幽幽冉冉的煙氣順着獸爐升起,茶香在唇舌間糾纏不清。
他喝過茶,清冽的茶香順着舌尖被她品嘗到。
她的手腕在季晏禮遒勁有力的掌心不斷的掙紮着,完美演繹了一隻受驚的小兔子。
他卻吻的極深,一度讓她感覺到疼。
她羞的整幅脊柱都泛起細密的戰栗,身軀震顫,哆嗦的不成樣子,臉頰更是染上一層薄粉。
她掙紮用的力氣不小,卻拗不過他的,很快她脫力,在他的吻裡連連潰敗。
她喘氣微微,抗議的聲音細碎的在糾纏的唇瓣中溢出。
被吻的極近窒息之際,季晏禮才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。
雲昙已被吻的神志昏聩,唇上的口紅模糊,染在皙白的皮膚上,靡麗的讓人心旌搖蕩。
她劇烈喘息,撩起憤怒的眸瞪他。
季晏禮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,她掙紮間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腕。
他骨節修長的手腕上已是密布一個個刺眼的月牙。
自他周身的氣勢逆天而起,冷睨着他,似怒,又似惱,又冷又沉的氣勢讓他身上的野性畢露,仿佛一隻蟄伏在暗處的孤狼。
随時都能撲上前給她緻命一擊。
他的唇沾了她的口紅,更顯得豔,襯着他昳麗的眉眼,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。
雲昙臉紅耳熱,又氣又惱。
水眸還帶着沒褪的水汽,怒道:“你幹什麼?”
“這裡是淨空大師的茶室,你、你”
她“你”了半天,羞的說不出口。
手腕突然被攥住,季晏禮眼闊縮着,“我什麼?”
“不該吻你?”
雲昙看出來了,他分明是生氣了,把她手腕攥的生疼。
“你先放開我。”
季晏禮自然不肯,他低頭,那雙縮着的眼闊的眸鎖着她。
低頭,額頭輕抵她,卻被她快速躲過。
無奈之下,他睨着一個頭頂心。
“我隻是幫你忘記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