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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相隔不久的房間,傅傾城在寺院裡師傅的針灸下,緩緩的睜開眼睛。
房間内光線昏黃,勾勒着季砺的側臉,他正和師傅交談,從傅傾城仰躺着的角度看過去,莫名和季晏禮的臉重合。
她眼眶瞬間就濕了。
季晏禮總算肯來看她了?
他是不是發覺最喜歡的人還是自己?
情急之下,她喊了一聲,“晏禮!”
季砺轉頭。
看清這張臉後,傅傾城眼底的失望快速聚集,蓄滿了驚喜和亮光的眸一寸寸的黯淡下來。
“季砺原來是你啊。”
嘴角爬上苦澀,傅傾城自嘲一笑,虛弱的躺回到枕邊。
“是我。”
季砺的眼眸這一刻也格外的深。
也許是同病相憐,他看着傅傾城的目光柔了幾分。
“你還病着,怎麼能去找雲昙的麻煩?”
“這樣一鬧,你的病還會再拖延幾天。”
這句話卻刺傷了傅傾城,“怎麼,你是心疼她了?”
“是。”
“我的确心疼。”
聽到這句話,滔天的憤怒瞬間充斥傅傾城全身,她抑制不住的哆嗦起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現在病着,你卻跟我說心疼她?季砺,你跟我把話說清楚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!”
季砺相對而言冷靜許多。
直到送走師傅之後,才關上門,緩緩的走到床邊落座。
“傅傾城,其實你有沒有感覺到,你其實已經喜歡上季砺?”
傅傾城自然清楚自己喜歡誰。
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季砺,隻喜歡季晏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