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有炸雷在腦子裡崩開。
雲昙猛地從夢中驚醒。
擁被而起，她劇烈的喘息，額頭上已經是一層薄薄地汗水。
但睡夢中糾纏而來的恥辱還是那樣強烈。
密布在每一顆細胞間，四肢百骸的血液逆流，讓她的耳根一寸寸的泛上羞恥的紅。
這樣下去怎麼得了。
雲昙攥緊了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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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因為發生了昨天的事。
雲昙走出房間，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透着點小心翼翼的打量。
昨夜的雪已經化了。
被積雪覆蓋的位置變得濕漉漉的。
寺廟中的小和尚正拿着掃帚清掃院落。
因為這場雨夾雪，隊伍中不少人都感冒了。
所以隊伍原地休整一天。
一場雪讓空氣清新不少，紅楓上的薄雪化成水，沿着葉尖滴落。
襯着遠山的青岚，瓦藍瓦藍的天空，美的如此具象化。
雲昙舉起手機，小心的調整着角度。
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喜歡攝影。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她脊柱一震。
轉身，入眼的是穿着駱駝色毛衣，内襯白襯衣，牛仔褲的季砺。
他臉上架了一副金絲邊平光眼鏡，也許是為了抵禦山間的紫外線吧。
但是噙笑看來的模樣，真的很像他們的初次相遇。
“季砺。”
“沒守着你的女朋友？”
季砺唇角的弧度平直下來，認真的凝着她的眼睛，“她不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雲昙轉身，抓起手機，喬好剛才的角度，“咔嚓”拍下。
漫不經心的道，“記得你們上山之前剛剛官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