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
肩膀和一側臉頰夾住手機，她按滅了電影的聲音，在明滅的光線中開口。
“棠棠，我在樓下，要不要一起散散步？”
雲昙走到窗前，打開窗子，果然看到樓下的季砺在揮手。
他俊臉上的笑容燦爛，眉目藏情，俨然是熱戀的那兩年最熟悉的模樣。
雲昙看的怔忡。
而後就看到季砺嘴角的笑容僵住，他撒滿細碎星光的眸子也黯然下來。
手機傳來他低沉的音色。
“是我勉強你了嗎？”
“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談談合作的事情，依照我對季晏禮的了解，哪怕你提分手也不可能輕易放手。”
聽筒中傳來細碎的風聲，季砺似乎吸了一口氣，他又問了一句，“要不要談一談？”
雲昙思忖了下，“好，我披一件衣服就下來。”
也許是提到了季晏禮，哪怕隻是個名字，那瞬間的意動還是讓她做出了不同的選擇。
“嗯。”
季砺的最後一個字明顯摻了興奮。
雲昙直接挂斷。
她穿着卡通的棉拖鞋，走到衣架旁取下一件風衣披在身上，撈起手機打開門，經過玄關的時候突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。
她看着不修邊幅的自己突然愣住。
眼前浮現的是之前無數次和季砺約會，她精心裝扮，滿懷雀躍的樣子。
現在的她眉眼間都是煩躁。
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，沒想到她對季砺的态度有了這樣大的反轉。
雲昙情不自禁撫上胸膛，那下面的一顆心跳動平穩，再沒有亂掉一點節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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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季砺的時候，雲昙的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