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他那句話什麼意思，大概隻是想在我面前博一個好感度。”
雲昙皺着眉說了這句。
這句話其實很敷衍，她自己都不見得信。
為了讓這個話題終結，她還反問，“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件事？如果是的話，你問錯了人。”
她佯裝轉身要走，卻被季砺扣住手腕。
他的目光綿長，“别急着走，這隻是随口一問。”神色間小心的觑她，“如果你不高興，我不提就是。”
雲昙擰過身來，掌握着主導地位，“繼續剛才的話題，你有辦法刺激他”
她清泠泠的眸子看過來，裡面不帶一點暧昧和旖旎，清冷的沒有什麼溫度。
看着這雙眼睛，季砺内心的隐痛一點點的清晰起來，指節情不自禁捏的很緊。
明明不是這樣的，在一個多月之前，這雙望向他的眼睛，寫滿了愛慕。
胸膛裡有什麼蟄伏的東西隐隐鼓動，想要刺破皮膚冒頭。
他隻能艱澀的咽了咽喉嚨，喉結快速在皮膚下面滾動一圈。
指甲刺的掌心微痛，他的神志也因此清明，“我有個辦法，能讓晏禮放棄你。”
“什麼？”
雲昙追問。
“替身。”
這兩個字眼冒頭，立刻察覺雲昙的神色有微妙的變化。
季砺的心思微動，在她開口之前添了句，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，季晏禮為了和你在一起，必然說過他不介意當我的替身。”
雲昙盯着季砺。
他的眼底一片坦誠，好似早就洞悉了一切。
而浮現在她腦海的，卻是季晏禮摻了暗欲和赤忱的眸，在昏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，那一刻他眼底的碎光比什麼都亮。
雲昙的心底瞬間因為這個畫面變得濕漉漉的，仿佛有什麼潮濕粘膩的東西從心底破芽而出。
她嘴唇動了動，差點問‘你怎麼知道’。
好險才把話咽下去，捏緊了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