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昙靜靜的看着他,沒說話。
“棠棠,在你眼裡,我就是這麼好欺負嗎?”
沒有重音,可雲昙就在這這樣的語調中心頭一震。
“我沒有。”
她知道陷入自證中很傻,卻還是脫口而出。
季晏禮的瞳仁更深了,他捏下巴的力道加重,“你有。”
他的唇和呼吸一起纏上來,吻着她的紅唇,又一路纏綿到耳廓,吮着她透明小巧的耳垂,呵氣出來,“我不是那麼好招惹的。”
“棠棠。”
“就算想放手,也該是我先放手。”
“别忘了,是你先來招惹我。”
雲昙怎麼會忘。
就是因為忘不了,就是因為内疚和慚愧,所以連分手都要疾言厲色的跟傅傾城對峙,要一個月的緩沖。
她在季晏禮的吻中戰栗成了片。
透過顫抖的睫毛縫隙,她聲音也抖的不成樣子,“可是,這并不是長久之計,我們總歸要分手,我、我”
她咬着唇。
說到這裡,季晏禮狠狠的咬了她耳垂一下,周身彌漫濃濃的不悅氣息。
她眼眸中濕漉漉的,明知道這句話很殘忍,卻還是一鼓作氣,快刀斬亂麻,“我總歸是要嫁人的。”
“那就嫁給我。”
“”雲昙失笑。
接着鞋櫃的感應燈帶,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的眸子,暗流湧動,似乎蟄伏着無數的浪潮,要把她吞沒。
她捏緊了手心,難堪的别開頭,“别開玩笑。”
“現在有要嫁人的對象了?”
“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