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老爺子的說辭，雲昙并不相信。
因為人身上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，他絕不會是一個保潔員的親戚這麼簡單。
但當衆戳穿一個人的謊言，也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。
她更在意的是他怎麼知道她是季砺前女友這件事。
“您怎麼知道的？”
季老爺子眼睛裡沉了點什麼東西，雖然還是笑眯眯的，但氣勢莫名壓人。
“我聽到前台的人嚼舌根說的。”
他眯了眯眼，“你之前說的那個同居了的人是季副總？”
其實被陌生人這樣問，是很失禮的事情。
一般人都會覺得被冒犯了。
雲昙從睫毛縫隙觑了老爺子一眼，可能是在龍度山坦誠過心事，這會兒并沒有什麼不悅的情緒。
“不是。”
她抿了抿唇。
有些不喜歡這個話題。
“爺爺，我不想談這件事。”
季老爺子放在拐杖上的手背無端的緊了幾分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他忍了幾忍，到底還是控制不住點了點她。
“雲小姐呀，其實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重，隻要你尊重自己，一切煩惱都會消失。”
雲昙點頭。
剛想找個話題繼續和老爺子聊兩句。
季老爺子卻蓦地從身邊起身，“你繼續看書吧，我那不争氣的孫子也快要下班了，我讓他載我回家。”
雲昙也跟着起身，有點意外。
“那，我送送您？”
季老爺子轉身，拐杖拄地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丫頭，不用了。”
說完轉身離開。
雲昙有點怔忡，老爺子最後那個眼神怎麼說呢，冰冷又陌生，好似對她失望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