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彎了彎眉,為他這句廢話文學。
“如你所想,我并非她親生的,她結婚之後沒多久就喪偶了,當時在婆家活得很艱辛,後來偶爾撿到我,我們就相依為命,直到四年前。”
“四年前?”
這個巧合讓季晏禮眯了眯眼。
“不錯。”
“四年前我撞了你,我還記得你當時的車子是邁巴赫,這對我們的家庭來說,不異于滅頂之災。”
“當初我很慌亂,找來養母解決後續的賠償問題。”
“隻是很奇怪,她當初說你沒在意車子的賠償問題,解決過程順利的不可思議。”
“後來她就催我趕快去出國,可惜的是我出國沒一年,她就突然車禍去世了。”
“等我趕回來的時候,我見到的隻有一捧骨灰。”
時隔多年,想到當初的情形,雲昙的聲音還是有些滞澀。
那種停頓,是為了緩和過于強烈的情緒。
季晏禮若有所思。
“看得出來,你們的感情很好。”
“那當然,我們相依為命多年,感情比起親生的母女來也不遑多讓。”
季晏禮輕笑。
目光放空落在不斷翻湧的浪潮上,一層層浪花堆疊而來,卷起陣陣悅耳的濤聲。
“你呢?”
雲昙好奇的歪頭,試圖看清他的眼。
“我?”
“你好歹從小有養母庇護着長大,我在回季家之前,是實打實的野孩子。”
“從小到大,自由自在的長大,用一句北城的俗語,那就是扶着牆長大的。”
雲昙看着他。
眼眸不自覺就越來越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