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。”
她又說了句。
而這句讓他有了動作，他扳着她的肩膀，強迫她對上他的眼睛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你可以和季砺戀愛，為什麼不能和我戀愛？”
“很簡單，因為我想要平凡普通的日子，而你和季砺是際遇集團的準繼承人，和你們在一起，注定未來的生活不會平凡。”
這個借口隻換來他的哼笑，眼角眉梢流淌着的都是嘲弄。
“你和季砺戀愛的時候不清楚他的背景？”
雲昙語塞。
他通身彌漫着譏诮。
“正是因為清楚，知道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維持着太艱難，所以我才不想再嘗試。”
季晏禮不開口了。
兩人沉默。
耳邊隻剩下陣陣海浪聲，海風漸漸大起來，灌入衣領袖口一片冰冷。
雲昙緊了緊身上的長風衣，再看他發現他白襯衣下的胳膊有力的繃緊，似有力量蓄勢待發，更似隐忍着什麼。
她心髒一抽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明天還要上班，雲昙不能耽擱太晚。
回到車上的時候，陳叔已經回來了，正在刷某音，見到他們上車問道：“少爺回城嗎？”
“嗯。”
季晏禮周身的氣勢低沉，沒再說多餘的話。
陳叔把副駕駛的零食遞過來。
“路上若是餓了就先墊一下肚子。”
庫裡南平穩起步。
雲昙從裡面挑出薯片吃了點，遞給季晏禮的時候，發現他已經在燈光下睡着了。
燈光描摹他峻挺的輪廓，阖着的眼皮上睫毛很長，一整排的陰影拓在眼窩處，哪怕沒睜着眼，他依舊俊美的讓她心髒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