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在他最低谷的時候往他的心上插一刀。
“既然決定要離開，早一點晚一點有區别嗎？”
季砺目光深了深。
“除非”
他剛張嘴雲昙就知道他要說什麼。
“你過來找我，就是問這件事的？”
“我想見你。”
季砺步步緊逼，匙子攪拌着咖啡，卻沒有要喝的意思，“本來是我邀請你去夜市遊玩。”
他眸中的失落濃的化不開，“沒想到你卻帶着他去了。”
捏緊匙子的指節凜然泛白，苦笑了下：“棠棠，我見到了，你沒有理會我的消息，可是我卻想到了和你在夜市的情形，那時候我們吵了架，彼此都賭氣，誰也不理誰，到現在我都還記得，你從街頭吃到街尾”
“我本來是想去那找回我們共同的回憶，卻沒想到親眼見到你和季晏禮在一起。”
“你們站在一起，比當初的我們還要般配。”
他眼闊縮緊，唇用力的抿了下，眼底泛出了濕潤的水光，“你永遠也不知道，我見到那一幕的時候，心裡有多難受”
雲昙的心裡也不好受。
但是那些過往現在仔細回憶起來，對她而言卻沒有一點點甜，反而回味出難言的酸澀。
誰也沒想到，當初她以為要永遠的人，竟然會在半路就走散。
但好像也沒什麼好遺憾的。
相比較季砺眼眸中的失落和不甘，她在難受幾秒之後很快從情緒中走出來了。
“那些回憶，對我而言并不是什麼好的回憶。”
“也許在你看來那些過往或許是甜中帶酸，你覺得很懷念，很有趣，但在我看來卻隻有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