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眼簾，接着下颌就被擡起，被迫迎上他的視線。
“今天結束，還是明天結束？”
他的瞳仁微微收緊，裡面燃燒着深欲的光，那些光跳躍着，随時撲出來，咬上她的肌膚。
都是成年人了，一個眼神就能洞悉彼此的需求。
雲昙的呼吸瞬間緊了。
她無措的轉動了下眼珠子，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，手臂擡起軟軟的勾住他修長的脖頸。
刹那間，身體騰空。
季晏禮抱着她輕放在床上，單臂撐在她身側，俯瞰着她，骨節分明的大手解開了她身上的扣子。
雲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，衣衫落盡的時候，不安的動了動，血液裡的熱度傳到了呼吸，徹底染燙了室内的空氣。
他身上不着寸縷的時候，貼上來，滾燙的若岩漿一般的肌膚貼着她，吻了上來。
眼珠在阖緊的眼皮下混亂的顫動了下，她開始隻是被動的承受，随着“明天就要分手”這個想法浮現，對季晏禮的感情在頃刻間爆炸。
貪戀和不舍握緊她的心髒，讓每一寸血液都沁了毒液一樣，她在不能再疊加的難過之中，回吻了回去。
她學着他的樣子，吮吻他的唇瓣，用齒尖細細的磨，把所有的不舍都傾盡在這個吻裡。
季晏禮似是要成全她，眼眸裡顫着細細的星光，任由她吻，并不怎麼回應。
但是他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傾注在這個眼神中，被這種目光籠罩着，雲昙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塌了。
季晏禮等到她吻累了，像缺氧的魚一樣喘息，才接替了她的工作。
随之而來的是狂風驟雨。
雲昙在他的攻勢中潰不成軍。
一整夜他都沒有松開她。
大概是覺得虧欠，哪怕雲昙累的沒了一絲力氣，也還是盡力的在配合他。
他們像兩條糾纏的魚，在做最後的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