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昙:「沒問題的話,我明天就可以開始雕刻。」
蘇:「辛苦了。」
雲昙:「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。」
雲昙:「蘇先生,沒事的話,明天聊,晚安。」
蘇:「晚安。」
丢開手機,雲昙去了浴室。
溫熱的水流覆上眼睑,她拂開被水流沖散的長發,掀開眼皮,在模糊的水汽中,視線突然定格在洗手台上。
上面還有季晏禮留下的洗漱用品。
是某一次季晏禮來的時候,呂寬帶來的,不光是洗漱用品,季晏禮留在這的東西其實不少。
浴袍,拖鞋,林林總總,雖然他在這裡過夜的次數不多,但大大小小的日用品加起來卻不少。
洗過澡,雲昙找了個大的行李箱,将所有東西都丢了進去。
既然結束了關系,這些東西也該丢掉才對。
但行李箱提到門口的時候,一種強烈的不舍從心頭湧出來。
詭異的念頭浮現。
想要把這些東西留下來做個紀念。
紀念她第一次怦然心動,卻又無疾而終的感情。
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,她拍了拍發燙的臉頰,提着行李箱毅然決然的打開門。
提着行李穿過走廊,走到電梯前,按下按鈕,卻看到電梯距離自己還有二十樓的距離。
她抱着手臂,穿堂風透過走廊口洞穿的窗戶傳來,一下子就穿透了她身上單薄的睡衣。
一刹那間,透心涼。
電梯緩慢的向下跳格。
雲昙盯着那個不斷跳動的數字,眼皮突然跳的厲害,她無聲的捏緊了行李箱。
“叮”電梯聲讓她心髒差點蹦出嗓子眼。
她一震,錯愕的擡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