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夫人還沒有開口，蘇婉就看不下去了，她蹙起了眉頭，“真是沒有規矩，自己輸了就質疑人家，還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，難道你不知道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嗎？還以為整個地球就你懂得茶道了？”
蘇婉平時說話都比較平和的，很少有這麼犀利的言辭。
但此刻她實在是忍無可忍，聲音清冷地繼續道：“陸明柔，你技不如人就該認輸，現在這樣胡攪蠻纏，隻會讓大家更看不起你。”
其他的賓客也紛紛指責，“對啊，承認别人優秀，真的那麼難嗎？”
“哎，有人眼瞎，把這麼好的寶貝弄丢了，抱着魚目當珍珠啊。”
陸明柔被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她死死攥着旗袍下擺，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。
“我”她張了張嘴，卻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這時，林雅也站起身，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：“陸小姐，請你注意場合，這裡是品茗會，不是菜市場。”
言下之意，就是再鬧下去就太難看了。
陸明柔羞憤交加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她求助般地看向陸夫人，卻發現自己的母親正神色複雜地望着陸昭甯。
這個發現讓陸明柔如墜冰窟。
媽媽是不是也覺得陸昭甯更加優秀？
“媽”她顫抖着喚了一聲。
陸夫人這才回過神來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：“明柔，勝敗乃常事，不要難過，以後還有很多機會。”
陸明柔強忍着淚水，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：“我知道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陸母見狀，有些不忍心，安撫了她。
陸明柔假裝大度，轉向陸昭甯，聲音顫抖卻倔強：“姐姐，恭喜你。”
說完之後，陸明柔羞愧地跑開了。
她沖出茶藝館的瞬間，臉上的脆弱瞬間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