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水聽得，給宋明華這個老闆面子，也并沒有馬上追問，而是去和女工們套話。
“所以，你們都是我娘廠子裡面工作的姐姐們了？”
小芳和大嘴巴女工對視一眼，她們抿唇笑了笑，并不和小水說話，轉頭自己說自己的去了，一句話沒提到宋明華。
小水很有些沒好意思，猜測這是宋明華早就和工人說好的做戲給她看，雖然讓她難堪了，但是并不表現出來。
宋明華見她這是吞了秤砣鐵了心了，便招呼小水來辦公桌坐下閑聊。
小水随着宋明華一路走一路轉動眼珠兒到處亂看，和她想象的不同，這裡的環境并沒有其他廠子的條件那麼好，這個廢棄的工廠尤其是空曠，分明就是一個爛尾樓。
忽然想到那個店鋪老闆的話，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。
小水不動神色随着宋明華走進辦公室，打量辦公室裡面也是亂七八糟的，地上都是口袋和紮帶，便坐下了趙小靈坐過的地方。
“娘，你這個廠子建在這裡，是辦了營業執照的嗎？”
宋明華屁股都還沒落到闆凳上，就聽到了和趙小靈如出一轍的威脅方式，這是要用工商來壓她？
宋明華一臉糊塗地笑着道：“不知道額，應該是全的吧？”
小水聽得瞪大了眼睛：“娘，你别告訴我你這個廠子是個黑工廠吧？這個地方也是你随便找的嗎？”
宋明華忙搖着頭，依然是一臉老實的樣子笑着道：“那哪能啊，肯定是辦過的吧？”
小水泛起糊塗，端着凳子坐在宋明華旁邊，佯裝擔憂問道：“娘，這個廠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？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？你被騙了多少錢啊？”
宋明華聽得忙擺手搖頭，頗為認真地說道：“我沒給錢，我也是拿工資的，就負責管理，就相當于廠子裡面的經理。”
小水聽得老闆和經理都一樣，還是假裝擔憂繼續追問，想要套出所有的話。
宋明華卻故意含糊其辭：“反正這個廠子不是我的，我的工資還沒有那麼些縫紉女工高，隻夠剛好租個房子養活我和慧心兩個人而已。”
小水聽得，似笑非笑地收斂了話頭，不繼續追問，忙趕着去了：“妞妞還在鄰居家，我記得鄰居說要三點鐘出門來着，我得趕緊回去。”
宋明華聽得，忙起身送小水出來：“慢慢走，别着急。”
小水答應着去了，在路上便開始盤算，想好了一切，先打電話聯絡了他媽媽，又聯絡了她表姐，然後帶着妞妞在店裡買了三台電扇終于等到周忠國回家。
周忠國現在下班時間越來越晚了，有時候八點鐘才到家，問就是辦公司裡面要趕文件。
周忠國進了店裡，妞妞立刻跑上去拉着周忠國去洗手。
小水忙擺上碗筷，等到周忠國坐下，迫不及待地将這個驚天消息告訴了周忠國。
周安國今天看到小水買了三台電扇，收了幾大張大團結，一個角都沒給他看到，全部鎖在了保險櫃裡，正生悶氣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