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臣順從喝下,一股溫潤氣息瞬間從喉嚨滑入肺腑,瞬間緩解了他後背的悶痛。
這水怎麼跟靈丹妙藥似得?
“媳婦”
沈宴臣剛想問,外面響起張翠花戾氣的喝罵聲,“我會怕她?笑話!你大哥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,心都偏到咯吱窩去了,根本指望不上!”
“我看咱們這個家啊,遲早得散!”
沈宴禮陰沉沉狠啐了聲,“毒婦。”
母子倆氣哼哼進了東屋,一肚子的火沒處撒。
張翠花狠狠拍了下桌子,“宴禮,這樣不行,你大哥現在向着那個毒婦,跟咱們不一條心,得想辦法弄死那惡婆娘!”
“媽”
沈宴禮的聲音有些發虛。
殺人的事,他還真沒幹過。
“怕什麼?”
張翠花的嗓音陡然拔高,又猛地壓低,狠毒咬牙,“走資派的女兒,還能反了天不成?聽我的!”
沈宴禮一狠心,重重點頭。
媽說的對,不給蘇青梨點教訓,她真當自己是盤菜了!
此刻的東屋裡。
沈宴臣正躺在炕上修養。
因為後背的傷,他沒法去上工,請了兩天假。
蘇青梨正收拾打掃屋子,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,停在了門外。
很快,又鬼祟的挪開。
不用猜都知道,是去而複返的張翠花和沈宴禮。
估計又想打什麼歪主意。
蘇青梨冷笑了下。
既然如此,她就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招。
她故意大聲沖沈宴臣說道,“老公,屋裡悶得慌,我扶你去村口的老槐樹下透透氣,曬曬日頭,也方便你恢複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