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幾句後,葉母轉身進了院子。
“咣當。”
門在沈宴禮面前關上。
他臉上的笑徹底垮了。
兩千塊?
把他賣了,也湊不夠這個天文數字啊!
沈宴禮興沖沖跑出去。
又失魂落魄回到家。
腦子嗡嗡的,就像被人狠狠錘了一拳!
看着耷拉着臉回來,張翠花直接撇嘴,“咋樣?碰了一鼻子灰吧?”
“呵,就葉家那門檻兒,高着呢,可沒那麼好進。”
沈宴禮一屁股坐在磨盤上,嗓子哽咽起來,“媽,葉家…要兩千塊彩禮。”
“你說啥?”
張翠花呼的站起來,尖利的嗓子猛地拔高,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雞,“兩千?虧她說得出來!咋的,她閨女鑲了金邊是吧!”
“就算是金子打得,也賣不了這個價!想錢想瘋了吧!”
“黑心的老葉家,當個破村長就敢漫天要價!當我們沈家開着錢莊呢?我呸!”
眼看着張翠花這潑婦罵街的陣仗,沈宴禮重重歎了口氣。
可想到嬌滴滴的葉岚音,想到他每天夜裡的憋屈。
不行!
這事必須得成!
“媽!你就幫幫我,咱家咱家不是還有錢嗎?”
沈宴禮壓低嗓子,小聲央求着,“你這些年,攢了不少”
他知道張翠花手裡有錢。
這些年大哥沈宴臣沒日沒夜下地,有時候打零工掙點血汗尋,還有蘇青梨娘家常年的接濟,全都進了張翠花那個上了鎖的小木匣子。
家裡的開銷,其實全靠沈宴臣每天掙得工分。
張翠花立馬跳起來,擡手就給了沈宴禮一巴掌,“放屁!老娘才被蘇青梨那小蹄子詐走三百,哪還有錢?”
“娶個媳婦要兩千,你咋不去搶?瞧瞧你哥,娶蘇青梨不花一分錢,她還倒貼咱們家這麼多年!你的本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