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葉茂才管着青山村,哪個見了不點頭哈腰的巴結?
要不是看在沈宴禮有個安穩工作,人長得也周正,還拿了兩千塊彩禮,窮酸的沈家有什麼資格娶她女兒!
一路上,陳春香都鐵青着臉,恨不得把張翠花給撕吃了。
她帶着葉岚音氣勢洶洶沖回沈家。
張翠花正坐在梨樹下的磨盤上,長籲短歎。
一邊心疼昨晚喜宴上的剩菜被鄰居們弄走了不少,一邊盤算着怎麼把份子錢給捂結實。
剩菜沒了就算了。
那一千塊已經進了她口袋,誰也别想打主意!
正想着,門口就響起陳春香不滿的吆喝聲。
“親家母!你這是什麼意思?啊?”
“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,我拿出一千塊給岚音做嫁妝,給她壓箱底用!你好歹是長輩,怎麼能獨吞呢?”
陳春香叉着腰,聲音洪亮。
把村長夫人的架勢擺得足足的。
張翠花正想不到好辦法,一看陳春香這架勢,心裡更是發虛。
但是一想到那厚厚一沓錢,可不是三塊五塊,立馬梗起脖子尖叫,“啧!親家母你這話說的,我們沈家可是實打實的出了兩千塊彩禮,整個青山村的村民誰不知道?”
“你還回來一千算你排場,說到底,還是我沈家的錢,總不能拐了一圈,這錢就姓葉吧?”
“再說了,按老規矩,誰家不是婆婆當家掌權?這個錢當然得我收着,哪有新媳婦自己把着的道理?”
“說出去,别人隻會說你們家教不行,養出的女兒不懂長幼尊卑。”
陳春香本來就一肚子的火,是興師問罪來的。
這可倒好,門還沒進,反倒被張翠花搶白了一頓!
她氣得七竅生煙,索性撕破臉罵起來,“放你娘的屁!你算個什麼東西,兩頭削尖的摳搜貨,也配說我女兒沒家教?我呸!”
“告訴你,那一千塊是我給女兒的嫁妝錢,你今天要是不把錢吐出來,我跟你沒完!”
“”
兩人隔着院子門吵起來,一個聲音尖酸刻薄,一個嗓門洪亮潑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