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,就到了晚上。
醫院裡徹底安靜下來。
蘇青梨剛關上病房門,沈宴臣就往旁邊挪了挪,拍着空出的一小半狹窄的病床,眼巴巴看着蘇青梨,“媳婦上來”
“胡鬧,壓着你腿怎麼辦。”
蘇青梨瞪他,“你隻管躺着,我在椅子上湊合一夜就行。”
“可我想抱着你睡。”
沈宴臣堅持,眼睛有些濕漉漉的,“媳婦”
這狗男人,竟然學會美人計?
算了算了,誰讓他受傷了呢,傷患最大。
蘇青梨小心翼翼躺在病床上,盡量不碰到他的傷口。
幸好她夠瘦。
不然這麼窄的病床,還真躺不了兩個人。
沈宴臣那隻滾燙的大手伸過來,緊緊把蘇青梨擁入懷裡,“媳婦,睡吧。”
房間陷入黑暗。
兩人相依相偎,窗外月兒高挂,默默守護着這對小夫妻。
次日,蘇青梨早早就醒了。
畢竟還是六十年代,民風保守。
她可不想睡到醫生都來查房了,發現她跟沈宴臣擠在同一張病床上。
隻是她前腳才從病床上下來,沈宴臣就醒了。
他還有些剛睡醒的惺忪,“媳婦兒,怎麼不多睡會兒。”
“早睡早起身體好,你再躺會,我回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。”
蘇青梨細聲叮囑着,“等秋菊上學走以後,我就過來。”
“不用,媳婦,醫院裡吵的很,你回去好好補個眠,下午再來。”
沈宴臣心疼地看着蘇青梨的黑眼圈,“這兒有陳兵呢,不用擔心。”
拗不過他,蘇青梨隻能點頭答應,“好吧。”
她前腳剛走,一個年輕女人就推開了病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