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,清晰可聞。
張翠花把碗重重摔在桌上,指桑罵槐起來,“什麼東西!還以為娶了隻金鳳凰,誰知道是隻上不了台面的野雞。”
“有本事别都使在男人身上,出去闖啊!闖個富貴堂皇,老娘天天跪着伺候你!”
“啪!嘭!”
沈宴禮屋裡打砸聲更響了。
氣得張翠花罵的更大聲,“聳眉搭眼的下賤東西,手腳不幹淨,偷到家裡就算了,還作威作福起來了,一點教養都沒有,我呸!”
“瞧你那出息,天天哭喪着臉,好風水也被人敗壞幹淨,我們家瞎了眼,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喪門星回來!”
“沈宴禮,那老虔婆罵她自己呢!”
葉岚音尖利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。
張翠花一拍桌子站起來,“小賤人,給你臉了是吧,都開始罵長輩了,以後還得了!”
“你爹娘要是不管你,今個我就教教你規矩!”
“”
兩人頂着夜色罵起來,互不相讓。
尖利的嗓音能傳出大半個青山村。
“唉,老沈家怎麼又鬧騰起來了?”
“誰知道啊,一個刻薄一個尖酸,真是彎刀對着瓢切菜,對上号了。”
隔壁鄰居嘟囔了句,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對沈家這種罵仗,他們早就免疫了。
這場嘴仗持續了大半夜才結束。
第二天一早,沈宴臣就帶着蘇青梨離開了青山村。
吵吵嚷嚷的,像什麼話?
他一天都待不下去,更不放心把蘇青梨獨自留在家裡。
待在城裡挺好的,至少不鬧心。
兩口子走了半天,張翠花才從屋裡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