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盛妩最渴望的。
春枝聽了,心下一松:“那這次就聽奴婢的吧!”
老夫人雖未再再提讓小姐走的話,可到底對小姐态度不如從前親厚了。
誰也不知道江家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。春枝以為隻有盡快讓小姐給二爺生個兒子,才最穩妥。
況且,他倆又不是和尚和尼姑,不做那事算什麼夫妻。
春枝還留了後手。
見盛妩抿着唇,始終不說話。春枝咬咬牙,趁着盛妩不注意,悄悄将香爐中的安眠香換成依蘭香。
香鋪的老闆說了,這香催情,能助男女歡好,便是和尚聞了,都要破戒。
她就不信六年沒碰女人的二爺,能憋的住!
做好這些,春枝才轉身出了屋子,她站在廊下,翹首以待!
沒多久,就望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穿過垂花門往這邊來。
她心下激動:“給二爺請安!”聲音很大,把江枕鴻身旁的小厮良平吓了一跳。
待江枕鴻進了屋,良平笑着打趣她:“你今兒撿銀子了,激動成這樣。”
春枝瞅了他一眼:“比撿銀子都開心。”扭頭又吩咐院中的粗使婆子:“多備些熱水。”
良平摸不着頭腦,問:“大晚上的備什麼熱水?”
話音未落,腦門兒上就被春枝戳了一指頭:“主子的事少打聽。”
說罷,就豎起耳朵聽屋裡的動靜。
裡屋裡,江枕鴻端坐在椅子上,看了眼南窗下的羅漢榻,見那上面沒鋪軟被,神色微頓,又去看盛妩。
燭影搖紅間,她斜倚纏枝牡丹床欄,未束的青絲流水般瀉在茜色錦衾上。月白中衣領口微松,露出頸側一粒朱砂小痣,襯得肌膚如新雪映霞光。
床頭小幾上的鎏金博山爐吐着香霧,将她柔美的輪廓暈染得影影綽綽。
他喉結微滑,低頭抿了口茶。許是覺得熱,手中折扇一撐,輕輕扇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