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妩錯愕在原地。要不是角落裡的睫毛如蟬翼般微顫,當真以為她石化了。
他說過:今日出這個門,将來你跪着求本王,本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。
她也說過:便是天下男人死絕了,我也不會再回頭找你。
當初和離書上更是寫的明明白白,不入黃泉不相識。
所以,即便是和離後,她發現自己懷了他的孩子,被逼得走投無路,也沒想過要回頭找他。
良久,她雙唇翁動:“他想做什麼?”
魏靜賢抿唇,不敢直接告訴她,怕吓着她。
盛妩見他不語,突然覺得自己這話問的很傻。一個從未對自己動過情的人,過了六年,還能對自己做什麼?
他叫棠兒進宮給朝盈作伴讀,無非是見不得她好。
也許因為當初先離開的是她。也可能是因為當初自己刺傷了他。
他便把這股氣撒到她的女兒身上,想到他的卑劣。
盛妩越想越覺得憤怒,她緊緊握着拳頭,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。她無法接受司烨這樣對待棠兒。
她不會讓棠兒給他們的女兒作陪襯,更不會讓他有絲毫接近棠兒的機會。
今日無論如何,她都要帶走棠兒。
她轉身提起裙擺,邁過月華門,往乾清宮去。
魏靜賢跟在她身後,低聲提醒:“他現在皇帝,等會兒見了,千萬别和他頂嘴。”
見盛妩不語,魏靜賢知道她這是又犯倔病了。
這種時候說再多,她也不會聽。
因他跟着,這一路暢通無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