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毒,盛妩領教過不止一次。可這一次,盛妩還是氣紅了眼。
她擡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,指尖恨不能嵌進他的皮肉裡。
“你胡說,我與他清清白白。”
“清白。”司烨齒間嚼着這兩個字,眼中皆是冷冽的嘲諷:“和離不足一年,你就生下他的孽種,還敢跟朕說清白?”
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話。
盛妩心頭一驚。
他竟調查過棠兒的出生時間。竟以此認定她從前和江枕鴻不清白。
她佯裝鎮定:“我和他是成婚那夜懷上的孩子,後面摔了一跤,孩子早産了一個多月。不信,你可以派人去梅城查。”
當年,江枕鴻對外就是這般說的,且,接生棠兒的産婆已于兩年前亡故。
便是司烨去查,也查不出什麼問題。
可讓盛妩沒想到的是,司烨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。
他手上倏然用力,盛妩覺得就快喘不過氣了。
又聽他陰測測的說:“成親兩年,朕睡了你那麼多回,你都沒懷上,和他一次就懷了。怎麼?他比朕厲害,更能滿足你是不是?”
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先前覺得他是血口噴人,這會兒覺得他分明是在無理取鬧。
“說啊!怎麼不狡辯了。”他又吼。
盛妩盯着他,不知怎的脫口而出:“你不也和沈薇一次就懷上了。”
聽他牙齒咬的咯吱作響,盛妩知道這個時候該說軟話,可他說那些羞辱人的話,就是泥捏的人也來了三分脾氣。
僵持的對視間,司烨突然笑了起來,笑的眼底猩紅。
盛妩瞳孔驟然一縮,他那樣子有些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