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髒了,陛下不要。”
聞言,宮女再不敢多問,低頭照辦去了。
這邊,魏靜賢出了乾清宮,到了司禮監,衆人一見他全都恭敬的喚掌印。
他面無表情的走過去,撩起衣擺,旋身坐在太師椅子上。三兩個藍袍太監跟過來,搶着給他端茶遞水,捏肩捶背,各個殷勤。
魏靜賢單手執茶,茶湯還未送進嘴裡,進來個小太監朝他回禀:“掌印,人已擡來了。”
聽了這話,魏靜賢狹長的眼角微揚,旋即緩緩放下手中茶盞,起身出了屋子。
進了一處偏僻院落,四周無燈。借着月光,瞧見青石闆上停了俱蒙着白布的屍體。
他掀開白布,正是方才在景仁宮西殿廂房被盛妩戳死過去的那名太監。
魏靜賢掰開他的雙唇,往裡丢了顆藥丸,靜待了一會兒,突然朝人腰窩子踢了一腳。
“裝死還裝上瘾了?”
話音未落,就見白布下的太監,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。仰面看着魏靜賢:“幹爹,您可真會挑地方踹。”
他捂住腰窩子,苦着臉說:“您是不知道,盛夫人戳的可用勁了,把兒子這都紮出血了。”
魏靜賢聽了,邪邪一笑:“不見血,戲還怎麼演?”
“那您也提前知會她一聲,都是自己人好歹見她下手輕一點。”
“若叫她知道,這出戲也就演不真了。”
小太監聽了,擡手給魏靜賢看:“您瞧,一手的血。若不是兒子提前在腰上綁了東西,腸子隻怕都要給紮穿了,幹爹可得好好賞兒子。”
魏靜賢看了一眼:“行了,起來吧!這事給你記着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