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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盛妩想着心事。毫無疑問朝盈不是那一次懷上的。
隻是,北疆與西狄相鄰,常有戰事。司烨為何會自請去那麼危險的地方?
他不是喜歡沈薇嗎?又怎會舍得将她獨留在京都,一走五年不回來?
盛妩走的心不在焉,差點撞上一人,擡頭便望見魏靜賢。
他一身紫袍,長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:“想什麼呢!路都不看了。”
“沒想什麼,你怎麼會在景仁宮?”盛妩随口道。又想到,魏靜賢常伴司烨身側,應是跟着他來的。複又落了眉眼。
卻見魏靜賢往她手裡塞了一瓶藥膏,聲音低沉而溫和:“專門來給你送藥的。”
又看了看她額上的傷:“早晚個塗一次,連用半個月,便不會留疤了。”
盛妩緩緩擡起眼眸,溫溫婉婉地笑了下。
模樣清麗動人。
恰在此時,一陣春風迎面吹來,輕輕拂過她耳垂下的碧玉珠子。那珠子擦着她潔白的脖頸輕顫。
魏靜賢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失神。
盛妩摩挲着手裡的藥瓶,隻顧着看瓶子上的字,倒是沒看到他臉上的異樣,輕聲道:“這上等的降真香,祛疤效果極好,隻是不好尋,價格也昂貴。倒是讓你費心了。“
魏靜賢回過神,在她看過來時,瞬間移開眼:“沒費什麼心,别人給的。”
又低聲道:“棠兒那裡,我命人盯着了。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“這宮裡人多眼雜,我不能常來見你,缺什麼少什麼,盡管告訴小福子。”
盛妩聽了,便知道小福子是魏靜賢的人。她感激的看着魏靜賢:“謝謝你。”
他笑了笑:“别拿我當外人,我從前可沒少吃你的,拿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