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春道:“這不是自讨苦吃嗎?早知道我就不去請陛下了。”
“咱們這到底是幫她,還是害她。剛才那一幕,陛下可是親眼瞧見了,闆上釘釘,饒是長了十張嘴也是說不清了。”
鄧女官抿了抿唇,她離得近,看的最清楚,是薛婕妤故意拉着盛妩的手往自個胸口推的。
這事,原本也不是完全說不清,自己可以作證,可盛妩最後非得給薛婕妤來那麼一下子。
把人摔成那樣,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,萬一保不住,盛妩這條命隻怕也保不住了。
又聽白玉春說:“也是咱們大意了,錯把帶刺的玫瑰看成了嬌弱的小蘭花。”
鄧女官歎氣,想想可不就是麼,從盛太後到景明皇後,他們盛家女子哪個是好欺負的。
就說那景明皇後,後宮佳麗三千,她是想打誰就打誰。景明帝有那麼多嫔妃,愣是叫她打的沒一個懷上龍種。
盛妩和她同承一道血脈,又能弱到哪裡去?
那薛婕妤雖不是好人,可到底懷着身孕呢!
盛妩一出手就這樣狠。
就算陛下肯放過她,禦史台的那幫強驢隻怕也不肯善罷甘休。
正想着,忽見張德全送太醫院的崔大人出殿門。
太醫們也紛紛提着藥箱出來。瞥見盛妩一瞬,又都沉了臉。
鄧女官心口突突直跳!
難道是胎兒沒保住?
又見一名太醫朝盛妩的方向啐了一口。
“呸,什麼玩意兒,自己不能生,還見不得别人生,和她那個姐姐一樣,都是毒婦!”
這太醫之所以這麼說,皆因他女兒曾是景明帝的妃子,每回侍寝後,都要被景明皇後灌避子湯。
常年累月的喝,身子喝垮了,沒幾年就消香玉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