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缈惱羞成怒,“你幹什麼?”
男人捏着她的細胳膊,低聲訓斥她,“大晚上别亂跑。”
“你憑什麼管我?”
傅時樾神色平靜,“現在我是你的監護人。”
他像是随身攜帶的一樣,從上衣内口袋裡掏出那張證明,貼在鹿缈的額頭上,“同樣的問題,别讓我解釋三四遍。”
說完,拽着她就往屋裡走。
夜裡涼,那紙貼着他的胸口,還是溫溫的。
鹿缈從腦門上把證明拿下來,眼神清涼,“憑一張紙就想管我?”
傅時樾停下腳步,挑眉回頭看着她。
小少女鼓着腮幫子,瞪着圓溜溜的眼睛,似乎挺不服氣。
見男人沒說話,鹿缈抽出自己的手,扭頭就要跑,一道黑影比她更快地堵住門。
“讓開,我要出去。”
男人身體跟堵牆似的,堅硬結實,鹿缈推他推不動,眼睛鼻子都紅了,懊惱地瞪着他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,我跟我朋友都約好了,我不能爽約。”
男人看她紅了的鼻頭,心一軟,再次看向鹿缈漂亮的臉蛋。
打扮得跟隻小蝴蝶一樣,放出去還能回來?再說她去的能是什麼好地方。
“你快讓開,大不了我早點回來。”
看着面前炸毛的小少女,傅時樾懶散地倚着門,“放倒我,你就能走,否則今晚你隻能老實待在家裡。”
這話還不如不說。
她都已經跟他說明情況了,他竟然連一絲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她。
“你個混蛋!”
鹿缈氣得攥緊拳頭,沖過去想要掰門把手,傅時樾輕松把她拎起來,按在酒櫃上,她頭一歪,咬住他的手腕。
“啧。”傅時樾看着耍賴的小姑娘,“打不過就咬人?”
挨過刀槍的人,就是不畏懼疼痛,無論她怎麼用力咬,他都面不改色。鹿缈松開嘴,男人手腕上一圈整齊的牙印。
他瞥見眼,低嗤,“牙口挺好,跟紋身似的。”
“打死你個混蛋!”鹿缈氣急敗壞,對他拳打腳踢。
傅時樾扣住她雙手,将她一把抱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