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紙擦了擦臉,頭發還在滴水,像是剛做完體能訓練,全身都散發着荷爾蒙的味道。
健康的小麥色肌膚,手臂肌肉線條結實流暢。
鹿缈看見他左邊肩胛骨上有個凸起的疤,好奇地問,“你左邊肩胛骨的傷,是你在部隊裡執行任務的時候弄得嗎?”
傅時樾頓了下,淡淡道,“毒販打的。”
這個位置打進去,估計命都沒了。
“是彈孔印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
傅時樾不想讨論自己,看小姑娘這麼好奇,笑着回看了她一眼,“告訴你會害怕。”
鹿缈切了一聲,“我才不怕。”
她收回目光,小聲腹诽,“難怪你皮糙肉厚,上次我咬你,你都沒反應,你是感覺不到疼嗎?”
傅時樾低笑一聲,說,“戰場上流血多了,就比較耐疼。”
鹿缈若有所思的回味着這句話,傅時樾把水管拆下來。
鹿缈彎腰湊近看着,看他這麼熟練,“你們部隊裡的水管都是你修的嗎?”
别說修,碰都沒碰過,這種事根本輪不到傅時樾來做。
最高指揮官的待遇相當于一個公司的頂頭上司,哪裡壞了就換哪裡,房子住着不舒服立馬換住處,會有人幫他把一切安排妥當。
“他們可沒你這麼好的待遇,能讓我親自過來修的,也就你一個了。”
鹿缈十分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,“誰讓你是我的監護人。”
傅時樾輕哼,挺會活學活用。
她又說,“我給維修師傅打了幾次電話,每次都是拖拖拉拉,這不是有你這個現成的麼,以後我家什麼東西壞了,不用再拜托師傅上門,都靠你了。”
鹿缈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陸衍有你這個朋友,是他的榮幸,你比陸衍靠譜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