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秒鐘後,她深吐了口氣,轉頭看向沈律,“他看起來很不舒服,你上去看看他吧,别讓他一個人待着,最好是找個醫生來。”
說完,她坐進車裡,關上了門。
許矜因為坐在車裡跟家裡人打電話,沒有陪鹿缈上樓,這會兒電話剛打完,偏頭發現鹿缈情緒不對,“怎麼了,又跟你舅舅吵架了?”
鹿缈吸了吸鼻子,拉着安全帶,“沒有,快走吧。”
許矜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沈律,不明所以地努了努嘴,輕踩了油門。
沈律看着718開走,意外地摸了下鼻子,還以為這難相處的丫頭會因為今晚的事氣得要報警,根本不可能管五哥的死活,沒想到還是挺關心的。
想起什麼,他臉色一沉,趕緊上樓。
傅時樾關上門後,緩緩彎下了腰,呼吸急促灼熱,汗水把他衣服打濕,眼前出現了模糊的幻影。
突然響起敲門聲,沈律急切的問,“五哥,你還好吧,要不要送你去醫院?”
傅時樾深喘了兩口氣,直起身,“不用,給我送套幹淨的衣服過來。”
“不去醫院能行嗎,老許說這藥效起碼要持續到明天”
他沒再理會沈律的話,徑直去了浴室,脫下衣服站在冰冷的水流之下。
浴室裡沒有開燈,他看着布滿水珠的窗戶倒映着夜景,閉上眼就能想象
鹿缈到了許矜家,把東西一放,快速鑽進了浴室。
她脫了衣服,看見腰上有幾道被掐青的指印。
不由想起那男人青筋暴起,隐忍克制的模樣,鹿缈心跳漏了一拍,他真的沒想傷害她吧,所以才壓抑得這麼痛苦。
那他今晚怎麼過啊?
她歎了口氣,一團亂遭地把自己泡在浴缸裡,臉頰被熱氣蒸得粉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