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樾希望鹿缈遇到危險,先保證自己的安全,懲辦人的事交給他,他會讓欺負她的人生不如死,比她以暴制暴的三腳貓功夫讓對方痛苦百倍。
【你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。】
鹿缈耳邊鼓燥着這句話,思緒像窗外閃着光的螢火蟲,在春夜柔和的風裡亂飛。
盡管知道他隻是在表達監護人的義務,她不該亂想,心髒也不可遏制地跳快一拍。
“原諒我了?”傅時樾見她不避開自己,薄唇若有似無勾起。
昏暗的燈光下,男人眉眼深邃,一張進攻性極強的臉帶着痞壞的笑意,令鹿缈有些失神。
聞到他身上沉澈的烏木香,鹿缈恍然意識到他靠太近了。
她别開頭,睫毛輕顫垂下,“開車吧我想回去了。”
傅時樾捕捉到她的閃躲,低沉地笑了一聲。
“要開四十多公裡,累的話在車上睡會兒。”
他身子往後撤,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視野裡,拿着一條淺灰色的薄毛毯。
盡管車裡不冷,他還是搭在了她腿上。
鹿缈沒說什麼,頭靠在座椅,看着他好看的右手搭在方向盤上,青筋性感,名貴的腕表折射微芒。
控着方向盤,絲滑地調轉車頭。
跟他沉穩的性子一樣,這男人開車也四平八穩。
鹿缈假裝睡着,避開跟他零交流的尴尬。
怎麼有人開車可以一句話都不說,全程他就抽了一根煙。
途中有人打電話給他,響了一聲立刻被他挂斷,看了眼身邊的鹿缈,直接關機扔進中控。
四十分鐘後,車子在别墅前院停下。
鹿缈等着男人把她叫醒,沒想到傅時樾直接下車,把她從車裡抱了出來。
“傅時樾。”鹿缈拽了拽他衣襟。
他“嗯”了聲,略微低眸。
“我醒了。”
“你可以繼續在我懷裡裝睡。”
“”他明明知道她沒睡,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。
傅時樾抱着鹿缈大步進别墅。
客房已經收拾出來了,傅時樾把她在門口放下,“去洗澡吧,洗完早點休息。”
鹿缈進門,傅時樾仍站在門外,她停了停腳步,紅着臉回過身,“我換洗的衣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