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,澳海瀾庭裡的櫻花逐漸凋謝,白色花瓣撲簌簌的随風飄落。
傅時樾停好車,拎着兩大袋菜上樓。
他打開門,公寓裡落滿安靜的陽光,這個點陸衍正好帶鹿缈出去了。
酒櫃上一個藍色的小泥人吸引了傅時樾的注意,是在闌堯古城的泥人鋪買的,還有一個在他那裡。
傅時樾伸手摸了摸小泥人的腦袋,換了鞋,拎着菜去廚房。
打開冰箱看了眼,果然上次他買回來的菜都壞了。
兩個不會下廚的人住在一起,廚房就是擺設。
他把壞了的菜都扔了,熟練地挽起衣袖,洗手做飯。
做完飯,傅時樾收拾好廚房,拎着垃圾出門。
陸衍臨時去公司取了個文件,鹿缈就自己先回來了。
她關上門準備換鞋,忽然聞到一股飯菜香,她換鞋的動作一頓,想到什麼,快步走進客廳偏頭去看。
還以為會看到男人在做飯的情景,結果廚房裡沒有人。
她找遍整個屋裡都沒有人,廚房也被收拾得幹幹淨淨。
鹿缈從包裡翻出手機,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傅時樾。
她想也沒想把電話打過去,對方也沒讓她久等,響了兩聲就接聽了。
不等他開口,鹿缈搶先問,“你剛才來我家了?”
她打電話過來詢問,傅時樾也猜到她已經回家了,“嗯,飯菜都做好了,在保溫櫃裡。”
鹿缈走進廚房,看見保溫櫃裡的三菜一湯。
她轉身靠着廚台,台面被擦得反光,一絲油污都沒有。
“那你去哪兒了?”
“我回醫院了。”傅時樾語氣溫和。
他給她做完飯就走了?
“你幹嘛不留下來一起吃?”
“我還有事。”
“你有什麼事?”鹿缈拆穿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借口,“你不是在養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