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缈懵了懵,便聽見他壓低聲線沙啞地說,“沒事就好。”
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句,卻擊潰了鹿缈的心理防線,憋了兩天的情緒,終于在這一刻繃不住了。
她哽咽地抱上傅時樾的腰。
傅時樾以為她是被鎖電梯的害怕,心慌地把她抱得更緊,“怎麼了?”
鹿缈把臉埋進他懷裡,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鼻頭蓦地發酸,嗡聲嗡氣地說,“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”
傅時樾心裡一軟,眉眼柔和下來,“說什麼傻話,我不是在這裡。”
鹿缈眼淚稀裡嘩啦地流,心想他比以前好騙了。
傅時樾摸了摸她的腦袋,安定的氣息将她包裹,“好了,不哭了,已經到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鹿缈意識到自己投懷送抱,紅着臉将他松開。
看她傻站着不動,傅時樾低歎一聲,牽起她的手,把她帶到沙發坐下。
他拿來拖鞋,在她面前單膝蹲下來,握住她的腳踝,給她把鞋脫了,輕輕放進拖鞋裡。
鹿缈乖乖坐在沙發上,低頭看着他為自己換鞋。
他的手很大,顯得她的腳踝白嫩又纖細,掌心燙燙的,有數不清的繭子,又硬又粗糙,像是樹皮一樣刮着她的皮膚。
這樣細緻又親昵的舉動,發生在他們現在的關系裡根本不合适,但他又做得這樣自然。
鹿缈吸了吸鼻子,“你真的很過分。”
“嗯,我過分。”
傅時樾忽然擡起頭,“嗯?我過分?”
把她從電梯裡救出來,倒成了他過分,傅時樾這才反應過來,她是在說别的事。
鹿缈被他看得心虛,手指下意識抓緊沙發,“我是說,你不送我上樓,害我一個人被困電梯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