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樾虎口鉗住她的下巴,快速把她按回了被子裡。
他臉色難看,鹿缈卻洋洋得意。
這男人竟然還不好意思了。
沒等鹿缈說什麼,他端起杯子就要走。
鹿缈連忙坐起來,眼疾手快地抓住他,“你去哪?”
傅時樾臉上稍有愠色,卻擔心她摔了,停在床邊,“我出去坐着,等醫生過來。”
“你不能在這等嗎?”
傅時樾垂下眼看她,“我留在這裡,你會胡鬧。”
他說的胡鬧,是指讓他用嘴喂藥,還是故意調戲他?
“我沒有胡鬧。”鹿缈咬唇不甘心說,“我就是想看看,你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縱容我。”
傅時樾眸色深黑,不聲不響地看着她。
鹿缈擡起泛紅的眼睛,看見他眼底很深很深,倒映着她的模樣,卻平靜得沒有波瀾。
她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,有些懊惱的拽了他一把,“難道我吻你,你也無動于衷嗎?”
傅時樾沒有說話,良久歎息一聲,伸出大手擱在她頭頂上,輕輕拍了拍,然後把她的手拿開了。
鹿缈看着他走到門邊,拉着門,側身對她說,“躺好,醫生馬上就來。”
他說完轉身就走了,關門的一刻,鹿缈洩氣地躺回了被窩裡,用力蹬了一腳床。
這個鐵石心腸的臭老男人!
沈律頂着傅時樾給他的壓力,很快把醫生接來了。
醫生給鹿缈做了檢查後,摘下助聽器,機械式地說,“風寒加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燒,吃藥還是打針?”
傅時樾看了鹿缈一眼,鹿缈立馬從被子裡探出腦袋,像小學生搶答一樣,“吃藥!”
十個病人十個這麼回答,醫生司空見慣,邊寫藥單邊說,“輸液見效快。”
“不要,我扛得住,吃點藥就行了。”
醫生看向傅時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