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！”泠霜不耐煩般打斷了我，她看向栖遲滿臉心疼。
“我相信栖遲，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不對，受傷也是你活該！”
栖遲扯着她的衣袖搖了搖，痛呼道：
“我好疼，衣裳也破了，哥哥要賠我才是！那顆妖丹就不錯！順便作為哥哥送我們的新婚賀禮！怎麼樣？”
我瞳孔劇震，攥緊手中妖丹，警惕地看着泠霜。
泠霜在看到我眼中的警惕之後，失了神，她眸中竟閃過一絲猶豫。
可下一秒，
我的妖丹竟朝着她飛了過去，我連忙伸手阻止，不料栖遲掐訣朝我打來。
我閃身躲過，卻隻能掙紮地看着妖丹離我漸行漸遠，最後停在了泠霜的掌心，她面上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清冷孤傲。
我親眼看着辛苦凝聚了數萬年的妖丹被泠霜雙手奉給栖遲。
她冷冷看向我，薄唇輕啟：
“若不是因為你，栖遲怎麼會受傷？這顆妖丹剛好為他療傷。”
“隻是一顆妖丹而已，沒了再修不就行了嗎？”
泠霜蹙眉看我一眼，随後拉着栖遲轉身離開。
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，愈發感受不到身上蝕骨的疼痛了。
我又一次暈了過去，閉眼之前，我看到剛剛離開的泠霜閃身來到我身邊，将我抱在了懷中。
眼中深情不減，似是回到了剛剛與我成婚之際。
我做了一個夢。
我揭開她的紅蓋頭，她紅着臉看着我發誓，
“玉衡，我會愛你，永生永世，不離不棄！”
我們像是人家夫妻一樣生活，我種田，她下廚做菜等我回家。
我笑着問她不去當公主了嗎？
她耳尖泛起一抹薄紅，話都說不清楚，“我隻想和你待在一處，才不去當什麼公主！”
我沒錯過她臉上任何一處情緒，她是那樣的真誠。
我那時以為我們這樣便是一輩子，抛下一切，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。
可栖遲那張臉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，他身邊的人換成了泠霜。
兩人皆是冷眼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