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以為是幻聽,結果透過貓眼一看,竟然是滿頭大汗的夏妗,看着像是一路跑過來的。
她還是今天一身皺巴巴的西裝裙,襯衫袖口上還殘留有陸啟辰的血迹。
隻不過她手裡還捧着一束白玫瑰,但花的絢爛卻和她的狼狽格格不入。
見我開門,夏妗焦急難堪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。
她把花往我眼前一伸,向我燦然一笑:
“結婚紀念日快樂!”
我有些怔愣,這幾年她對我從來都是一臉嚴肅,像這樣的笑很少見,都露出了梨渦。
我愣怔在原地,沒有接。
她有些尴尬,但還是繼續開口緩和氣氛:
“阿奕,你不住家裡,跑這麼遠住酒店幹嘛,這種小破酒店的床套不幹淨。”
“乖,咱們今年的結婚紀念日不在這過,我都定好五星級套房了,你跟我走,咱們好好聊點心裡話,好嗎?”
她說這句話,仿佛是給了天大的恩賜一般。
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。
從前是夫妻駐他國救援時,她從不關注我們住的地方幹不幹淨。
我隻要多嘴一句,她就說我大男人,還嫌棄什麼。
好像是我是男人就必須要沒苦硬吃一樣。
今天倒是終于記起來要講衛生了。
又想用這些花言巧語騙我回去。
太遲了,我不會再信她了。
而且,我們也很久沒有過過結婚紀念日了。
每次結婚紀念日,她不是在陪陸啟辰,就是在陪陸啟辰,那輪得上我。
我平靜看着她:
“你搞錯了,今天不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。”
“而是離婚紀念日。”
“夏妗,我們已經離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