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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斷電話後,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情緒,在腦海中開始對這件事進行分析複盤。
以陳安楠無腦好色的性子,不可能有膽子做出這種殺人的事來,這副有底氣的樣子,背後應該就是有許明恩在撐腰指導,而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要逼我回許家,去和蘇太子爺聯姻。
呵,那我回去認多一個“家”也無妨。
心裡慢慢有了一個清晰又狠毒的計劃,我在醫院等到深夜,親眼看着父母從icu裡出來轉移進普通病房。
醫生說因為沖擊太大,爸媽的腿很可能無法恢複,後半生可能得坐在輪椅上了,當然,如果定期鍛煉,還是有恢複的幾率的,隻是實在是太小了。
我忍着淚點了點頭,叫了護工幫忙看顧着爸媽才默默打通了那個電話。
“你們不是要我認祖歸宗嗎?我跟你回去,你們以後放過我爸媽。”
許明恩似乎笑了一聲,用慈愛的聲音說:“那我們就在許家等你回來了。提前說一句,歡迎回家,我的女兒。”
我笑着挂了電話,嘴角的弧度才撇下來。
yue!
在去許家之前,我還給閨蜜黛西打了電話,我和她說了我的計劃,并将公司和父母都暫時交給她代看。
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,放眼周邊,隻有黛西我才敢無條件相信她,也是世界上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。
就如我也不會背叛她一樣,她很鄭重地說等我回來。
到了許家,許明恩很熱烈的帶着人到門口接我,他讓下人們安排了歡迎儀式,倒是給足了我這個“女兒”的面子。
他背後跟着許嵩陽和許棠悅,兄妹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,一個熱情喊着妹妹,一個親昵喊着姐姐。
可大家都知道,沒有人在真情實感,這一刻我心裡的抗拒差點讓我吐出來,可我還是沒有吐。
我乖巧地喊着“爸爸”,又一臉悲傷地祈求他不要再對我家裡的人出手了,我願意接受他的一切安排。
他高興連連點頭,轉身走進廚房和廚師安排晚餐的時候,許嵩陽護着他的寶貝妹妹坐下,才過來拉着我,一副親昵模樣。
耳邊卻響起許嵩陽的低聲警告,“陳安楠,雖然你回了許家,但是賤民永遠是賤民,你别想占着我爸對你的愧疚欺負棠悅。”
我氣笑了。
咱就是說,這愛誰稀罕啊?愧疚?呵,把“女兒”當聯姻道具的愧疚嗎。
在許家待了一天,我總感覺家裡的氣氛沉重又嚴肅,他們的下人們都十分拘謹,仿佛生怕做錯了事。
其中有一個比較年邁的宋姨,應該也是許家的老人了,看着卻不怎麼受兄妹倆尊重,他們對待下人随打随罵,嬌縱得很。
回了我自己的房間,剛要關上門休息時門卻被許棠悅抵住,她滿臉怨毒地盯着我,“陳安楠,你别以為你和我長的很像,就真能當我姐姐!你心裡也清楚,你隻是個沒人要的垃圾,現在找你回來隻是因為需要你去為許家做貢獻罷了。”
我扯了扯嘴,啪嗒關上門。
“傻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