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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我如何抵觸,夜晚還是來臨了。
我渾身發冷,衣服都沒有脫,用熱水沖刷着身體。
透過廁所的鏡子,我看到了在天花闆的角落:
有個一團血肉淋漓的像是嬰兒的怪物。
我放聲驚懼,卻發現人到了最恐懼的時候,其實是喊不出聲音的。
血嬰猛地朝我飛撲,我躲閃摔到了地上。
我沖出廁所,耳邊是那位阻攔血嬰的林冬武在說:“快逃!血嬰不知為何提前出生了!”
楊月茹見着了深愛的男子,更加堅定死去之人會通過鬼胎重回成人。
我啪啪地送她兩巴掌,拉着她逃出旅店。
“清醒點,那分明是兩樣不同的生物,你男朋友叫我們去找佛牌的大師。”
血嬰在身後驅趕我們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血嬰出來,我的身體隻剩下寒冷,肚子不痛。
林冬武邊阻攔血嬰,邊解釋給我聽。
他的兩個黑窟窿,照貫流出兩行血淚:
“還有三個小時,一到午夜,血嬰就會撕破你的肚皮完整地出生!它的四肢還殘留在你的體内。”
“去找賣佛牌的店主,這是他制作出來的。”
一個不防,血嬰狠狠地咬住了楊月茹的肩膀。
又被林冬武用蠻力甩開了,他張開血迹淋漓的唇,對楊月茹:
“月月,血嬰并不是我,隻是一團惡念的陰氣形成的,沒有智商,就是惡鬼,我們人鬼殊途,放我走吧。”
“你要珍惜活着人。”
我拉着楊月茹上出租車,急促地說出佛牌店的地址。
這一天的林克文都不在,我猜想他肯定就在佛牌店!
那塊佛牌雖然還好好地戴在我的脖子上,但是卻裂開了痕。林克文就急匆匆地離開旅店的房間,怕是在他弟弟出生出纰漏。
真是可笑!
我原以為緬北噶腰子,kk賭博園區,會更可怕,殊不知,人心真的是永遠占據上風,天堂空蕩蕩,地獄遍布人形惡魔。
泰掴是受了詛咒了嗎?
不止有泰掴紋身,居然還有泰掴佛牌這玩意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