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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女兒陶優優在大一那年失蹤,而消失前的最後一句消息,就是她告訴我說要去打暑假工,回來給我們養老。
這一失蹤便是一年,警察剿滅一個緬甸邊境的窩點後,通知我過去認人。
去到那裡,我差點就認不出來那是我和丈夫千嬌百寵的女兒,曾經自信明媚的女兒被做成了人彘藏在木桶裡,臉上滿是麻木呆滞,在接受到衆人的目光時卻不自覺瑟縮起來。
那一瞬間我心如刀割,巨大的悲哀籠罩我的心頭,我想喊她的名字卻隻能發出嘶啞的哭喊。
即使我哭得近乎力竭,跌跌撞撞撲上去喊着她的名字,女兒空洞的眼睛也隻是微微動了動,可在我懷裡,她的臉上卻無聲落了淚。
她盯着我,張了張嘴,我才發現她的口中少了舌頭。
“啊,啊啊”
我的心仿佛在一瞬間被人捏住了,滔天恨意和悲哀拉扯我的理智。
那麼熱愛歌唱,熱愛舞蹈的女兒,如今卻發不出聲音,隻能被塞在木桶裡苟活,我無法想象,她這一年裡遭受的都是些什麼!
旁邊的團夥帶着手铐絲毫不知悔改,可傷害我女兒的三個小頭目卻趁亂逃跑,不知所蹤。
從後來的審問中得知,他們三個,一個是拐賣的人販子,我女兒信任的好友,一個是侵犯我女兒的頭目,最後一個,是把我女兒變成如今這樣的劊子手!
丈夫紅了眼,揣起旁邊的刀具便要往他們身上砍,卻被旁人攔住,苦口婆心的勸。
“你不能因為它們而毀了後半生。”
“先帶你女兒去醫院檢查吧。”
“對!檢查檢查”
我恍然回神,一系列的打擊讓我和丈夫渾渾噩噩,手足無措地捧着女兒,不知該如何下手,最終是救護人員把女兒擡上了擔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