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硯馳揉了揉眉心,“我能給的都給了,至于能不能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得看她自己的本事。”
江母不滿意了,“那怎麼可以,青青年紀這麼小,你得看着她不受人欺負才行啊。”
沐語青都二十了,哪裡還小。
耳邊是江母的絮絮叨叨,江硯馳卻莫名想到了他和任傾雪大學的那四年。
任傾雪一貫是很獨立的,從不開口叫苦叫累,也不會和人傾訴。
不管是多艱苦的環境或者是被人欺負都能很好的消化。
她的能量高得令他一度以為是永不停息的機器人,直到他看到在角落裡蹲着發呆的任傾雪,暗淡得像是一朵蔫吧的蘑菇。
他當時也從同學的口中聽到了事情的始末,無非是角色的争搶,可他是第一次看到任傾雪那樣的沮喪。
江硯馳走過去坐在她身邊,好奇問她:“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搶過,怎麼不見你這麼傷心。”
任傾雪呆滞的看着天空。
“可以是公平競争,也可以是外人,但在我背後捅刀子的人怎麼能是我這麼信任的人呢?”
十九歲的任傾雪被信賴的學姐搶了角色,第一次對自己産生了懷疑。
江硯馳被這句話驚得從回憶裡抽身。
對于任傾雪來說,他現在是不是也是背後捅刀的人。
三言兩語打發了江父江母之後,江硯馳來到了一個相框前,伸出手細細的描繪着。
這是他和任傾雪的第一部電影,也是讓他們名聲大振的轉折點,不論是他還是任傾雪,對于彼此來說都是特殊的。
江硯馳打量着十九歲的自己看向二十歲任傾雪的眼神,是誰都能看得見的心動。
都說他演技好,可他演了那麼多愛人的瞬間,真的沒有一瞬間的心動是屬于江硯馳這個人的嗎?
師出同門,攜手闖出了一片天。
年少慕艾,他怎麼會不心動。
隻是前方的路太長了,他們都得加緊趕路,所以江硯馳按滅了那點心思。
時間久了,他自己都不記得他曾經那樣欣賞過任傾雪,或者說傾慕。
江硯馳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任傾雪。
他和任傾雪住在同一個小區,想要找到彼此非常方便。
江硯馳站在任傾雪家門前,一遍遍按着門鈴。
任傾雪在可視門鈴裡看着江硯馳不見到人誓不罷休的樣子有些煩躁。
這大晚上的,他發什麼瘋。
不管怎樣,她都不想見他。
任傾雪打開門鈴語音。
“你要做什麼,現在已經很晚了,有事的話明天上班後聯系我的工作室。”
不等江硯馳開口,她率先堵住了他往後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