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訓練場負責人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，和那絕望的嘶吼，盛時意連眉毛都沒動一下。
她隻是平靜地從自己背包裡，拿出一份她進來時簽的電子協議，調出其中一條。
“按照協議，s-01号訓練場，啟動最高防禦模式，應該能抵禦高級戰職者的全力一擊。”
盛時意将協議的虛拟光幕轉向那個中年男人，聲音甜美。
“我這位員工，剛才那一擊，威力确實不小。但距離高級戰職者，還差很遠。”
“你的牆，一秒就穿了。”
“所以，是你這裡的設施防禦等級虛假宣傳，還是材料以次充好？”
中年男人的哭聲，瞬間卡在喉嚨裡。
他看着協議上的條款，再看看牆上那個邊緣還在融化的巨大窟窿，冷汗刷一下就下來。
虛假宣傳？以次充好？
這要是被捅出去，他們訓練場别說開了，老闆都得進去吃牢飯。
“這…這…”他一時語塞，不知道怎麼接話。
“當然，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。”盛時意看火候差不多，話鋒一轉。
她從背包裡拿出三瓶“老闆快樂水”，放在那個男人面前。
“這個，你應該知道是什麼。”
中年男人當然知道。
黑市上一瓶難求的奇迹藥劑。
“牆體的損失，大概一百八十萬金币。你們設施不達标，責任對半，你們承擔九十萬。”
“這三瓶藥水，黑市價遠超九十萬。算我賠給你的，多出來的，就當是精神損失費。”
盛時意笑得像個天使。
“你拿着這三瓶藥水去交差，不僅不用擔責，說不定還能得到老闆的獎賞。”
“這個方案，你接受嗎？”
這哪裡是方案，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