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那些代表深淵力量的黑色紋路。
她沒有恐懼,也沒有憐憫。
她隻是像一個面試官,在觀察應聘者的壓力測試。
“簽了這份合同。”
盛時意把那份員工雇傭合同,再次推到溫以安面前。
溫以安的意識,已經模糊。
他隻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那個聲音,像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你的詛咒爆發了。”
“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,這算工傷。”
“隻要你現在入職,我立刻給你預支一筆工資。”
“這筆工資,專門用來治療你的工傷。”
盛時意的聲音,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邏輯。
在痛苦的間隙,溫以安的腦子,努力理解這句話。
工傷?
工資?
這是什麼道理?
他已經無法思考。
他隻知道,自己快要死了。
或者,變成一個被深淵控制的怪物。
他不想死,更不想變成怪物。
那份擺在他面前的合同,是他唯一的選擇。
溫以安伸出手。
那隻手,因為詛咒的侵蝕,已經變得像枯樹枝。
他的指甲,也變成了黑色。
他顫抖着,抓住了那份合同。
紙張的觸感,讓他混亂的意識,清醒了一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