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帶頭鼓掌,其他同學見識過她的陰狠不得不跟着拍手。
許昕她們看在眼裡,急在心裡,趁着休息間隙偷偷給我按摩。
“我的天,她這是要往死你整你啊?我們去告訴導員吧。”
“太變态了,量角器卷尺都用上了,哪有她這樣的?!”
“我看她就是盯上冉冉了,這種人心眼子比針眼還小,必須要舉報她!”
我抹了一把快要流進眼睛裡的汗,聲音沒有什麼波瀾。
“是挺狠的,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嚴絲合縫地卡在軍訓标準的框框裡。”
來之前我就知道,學校這次是嚴格軍事化軍訓,标準跟部隊大差不差。
其他同學叫苦連連,還是因為教官放水的情況下,所以蘇敏的程序挑不出什麼大錯。
她學精明了。
罰我站,是因為我動作不達标。
讓我加練,是因為我需要提高。
這些理由寫在報告裡,都無懈可擊。
“那就這麼認栽了?我替你不值!”
“你看看你,現在坐着腿和手都在發抖。”
“要不給你家裡打個電話,請病假?先把後面幾天躲過去再說。”
許昕急得直跺腳,其他人也在紛紛出主意。
我眯着眼看着蘇教官拿着卷尺,朝之前那個家境不錯的女生走去。
“躲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不,我在等。”
“等什麼?”
當然是等她的狐狸尾巴,等她按耐不住自己的貪婪和控制欲。
我相信她這種偏執的人,總會暴露初扭曲的本性。
4
兩天後的晚上,到了檢查内務的時候。
蘇敏背着手,一張黝黑的臉繃得像塊鐵闆,身後跟着兩個大氣不敢出的學生幹部。
她眼神銳利地挨個床鋪掃過去,輪到我的床鋪時。
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,在我那疊得棱角分明、堪稱教科書級别的豆腐塊被子上來回切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