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過幾年恐怕還會漲價。
畢竟。
張家屯這嘎達的溫度冷得吓死人。
平常的時候,維持在零下35度。
遇到極端天氣直接40度往下。
撒泡尿,瞬間就能結成冰棍。
“别想了,啥人啥命,一塊錢一斤的棉花,這特麼不是咱們老農民能買得起的。”
王川默不作聲地咬了咬嘴唇。
去年,東北各地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冷冬。
距離張家屯幾百公裡外的一座邊境城市,最低溫度到達了驚人的零下52°。
張家屯這邊也沒好到哪去。
最低氣溫48°。
屯子裡單是凍死的人就有十幾口。
凍傷的大人小孩不計其數。
“阿川,魚都賣出去了,獵人證的事情也有眉目了,你咋還不高興了?”
傍晚,馬車将王川送回了家。
簡單講了今天去供銷社的所見所聞,王川臉色凝重地坐在炕上走神。
徐秀雲擔心王川有心事。
打發閨女出去玩,别吵到她爹。
“媳婦,你幫我想想,咋樣才能讓幾百斤棉花名正言順地到咱家呢?”
“啥!幾百斤棉花?阿川,你沒發燒吧?”
徐秀雲吓了一下,下意識地想要去摸王川的額頭。
從68年開始,商店和供銷社就看不到棉花的身影了。
要是真有地方賣棉花,門檻都能被人踩爛。
“我沒發燒,我和你說正經的呢。”
王川哭笑不得地解釋棉花不在商店,而是在黑市。
一塊錢一斤,價格貴得離譜。
“天爺啊,黑市那些人咋這能耐的,現如今全國都是缺棉花,他們是怎麼将這麼多棉花運來的啊?”
徐秀雲感覺匪夷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