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和小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當地人,往往用狼青稱呼。
忌諱聽到狼狗這個詞。
無他。
小鬼子的軍犬和鬼子一個德行,都該千刀萬剮。
“爺們,夠來瞅瞅啊。”
攤主人雖老,眼光卻挺毒。
一眼瞧出王川的感興趣,滿臉堆笑地招呼王川靠近了看看。
“呦,大爺,這是狼狗的崽子。”
王川的走過去細看,發現狼狗側面還趴着幾隻小奶狗。
“不瞞你說,我年輕時是個趕山人,養了個狗幫,年歲大了幹不動了别的,也就能搗鼓搗鼓這些狗。”
老大爺摸了摸大狼狗的腦袋。
炫耀自家狗幫鼎盛時期,曾經有二十六頭獵犬。
論起搗鼓獵犬,方圓百裡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有本事的趕山人。
“爺們,你别看這隻狼狗渾身都是傷痕,幹起仗來猛着呢,這道傷是它和土豹子拼命留下的,這兩道疤是野豬造成的。”
“還有這裡,知道是啥不?黑瞎子!”
老大爺如數家珍,介紹着自家狼狗身上各處傷疤的來曆。
每一道傷疤都代表着一場惡戰。
圍觀的當地百姓聽得連連咋舌。
和這些猛獸拼命,能活下來屬實不易。
“大夥也都瞧見了,老漢我今年七十三歲,俗話說七十三八十四,閻王不叫自己去,尋思着将這條頭狗賣了,置辦一口薄皮棺材,免得死後被人卷吧卷吧,一張草席就給埋了。”
衆人聽過老大爺描述得知,這是他家狗幫的最後一條狗,也是最惡的頭狗。
一輩子無兒無女,到老隻能靠着賣狗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