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後有狼追你?”
“二哥你别開玩笑了,追我的不是狼,是我家老爺子!卧槽,他過來了。”
說時遲那時快,張鐵山轉眼來到了院門口。
“我不抽死這個兔崽子,就和你一個姓!”
見張鐵山氣得開始說胡話,王川連忙攔住對方。
“張大叔,大勇怎麼惹您生這麼生氣?”
“小川,你給評評理,兔崽子竟然要和咱們一塊進城。”
張鐵山咬牙切齒地數落道:“昨天晚上,咱們商議明天進城走關系,兔崽子以為咱們去城裡鬧着玩呢,非要跟着一塊去。”
“老子不答應,他就跟老娘們似的哭天抹淚。”
“今天一大早,癟犢子翻來覆去還在磨叽這件事情,老子要是再不修理他,明天他就敢上天!”
說罷,張鐵山推開王川,沖過去就要打。
張大勇想都不想地跑進屋,用力将門鎖上。
張鐵山隔着窗戶喊道:“兔崽子,有能耐就在這躲一輩子,你要是敢出來,老子打得你滿臉開花。”
“爹,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兒子?你對我妹咋就那麼好哦?我就提了個小要求,好家夥,你是真往死裡打。”
“兔崽子,你也配和你妹妹比,你姐從小懂事,如果不是生個女兒身,我早就将生産隊長的位置傳給她了,吃得不比誰少,長得也是五大三粗,天天正事不幹,不是和狐朋狗友瞎混,就是在家裡睡大覺,趕緊給我滾出來,聽見了沒有!”
“你都要打死我了,我能出去嗎?”
張大勇一臉委屈地隔着門闆,聲讨張鐵山的厚此薄彼。
對姑娘一個樣。
對兒子又是另外一個樣。
自從張二丫嫁給王山,隔三岔五回娘家掃蕩。
看上什麼拿什麼。
張鐵山除了苦笑,最多是罵兩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