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孫嗤之以鼻地諷刺這夥人槍斃十回都不多。
“常言說撐死膽大,餓死膽小,别看解放這麼多年,好這口的癟犢子還是有一大堆。”
“瞧你待人接物的架勢,一看就是個明白人,你想想,他們幹着掉腦袋的買賣,能是善男信女嗎。”
王川懂得交淺言深,老孫同樣知道這個道理。
若不是惦記着明天賣糧食的事情,老孫不會多此一舉地提醒王川。
黑土這玩意一旦沾上,一輩子都離不開。
别看上面三令五申打擊黑土。
可不管怎麼打擊,總有人嫌自己命長,非要幹這種不要命的買賣。
老孫不是黑市中人,不過他做的買賣同樣見不得光。
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知道内情的老孫僅僅點到為止。
王川若是聽勸。
說不準,還能繼續和他做買賣。
如果王川不聽勸。
明天的買賣,或許就是一錘子買賣。
再也沒有第二次。
“孫哥,那個攤位是賣什麼的?怎麼也沒有人過問呢?”
正當王川準備換個地方,繼續尋找感興趣的商品之際,眼角餘光瞥到一處古怪的攤位。
和東邊的幾個攤位一樣,這處攤位同樣乏人問津。
不同的是,攤主沒有藏頭遮面。
四十多歲的模樣,滿臉橫肉。
一個人坐在地上抽着煙,手裡端着一張報紙。
面前什麼商品都沒有。
咋瞧都不像過來賣東西的賣家。
更像是過來看熱鬧的閑散人員。
老孫語氣古怪地說道:“這人賣的東西,同樣容易掉腦袋,不過和那些癟犢子比起來,這東西還算是正常,可惜,放在城裡沒有幾個人用得上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