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,幾個人的慘叫聲逐漸變小,臉色也像紙一樣的慘白。
金大爺惡狠狠地說道:“這回算我們栽了,你趕緊下去叫人,死一個,老子都和你沒完!”
“瞧你說的,人命關天,這點道理我還能不懂。”
王川說道。
對峙這段時間,苗曉紅和二賴子已經處理好了駝鹿。
當即,苗曉紅輕車熟路地下山喊人。
趕在天黑之前,苗曉紅從隊裡請來了幾十名壯勞力,衆人七手八腳地将受傷獵人擡下山。
另外一些壯勞力幫着王川将放幹血的駝鹿擡到隊裡。
叫來生産隊長做證。
王川和金大爺在隊部簽了一份文書,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,王川掏出兩張大團結拍在了桌子上。
金大爺縱然有萬般的不情願,也隻能簽字畫押。
前進三隊這群人都是苗曉紅的娘家人,金大爺一旦在這裡鬧起來,人家肯定是幫親不幫理,别說王川把人打傷,就算弄死一兩個,前進三隊的這幫老少爺們也一定會向着王川說話。
“小王,你小心點,姓金的老犢子年輕時就不是什麼好東西,你知道他先前是幹啥的嗎?”
隊裡安排馬車将金大爺和四個受傷獵人送到公社衛生,孫木匠将王川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。
告知王川,金大爺原名金大牙。
年輕時無惡不作,既賣過煙土,還倒騰過人口。
解放以後,不知道走了誰家的關系,竟然給他評了個貧農。
靠着這層身份,老東西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