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點,王川如法炮制地将六個捕鳥籠放在飛龍頻繁活動的區域,剛剛走到山腳下,聽到有女人高喊救命。
循着聲音傳來的位置,王川走進一片小林子。
“菊花嫂子,你怎麼了?”
王川停下腳步與田菊花保持了大概六米的距離。
田菊花是張家屯數一數二的破鞋。
私下傳聞,田菊花十幾歲就開始在城裡賣大炕。
至于什麼是賣大炕。
用未來較為流行的話來講,就是失足婦女。
别人賣大炕或是因為生活所迫,或是被地主惡霸脅迫。
田菊花幹這行,僅僅因為能吃香喝辣,穿金戴銀過上好日子。
解放後,行當被徹底掃進曆史垃圾堆。
經過長達一年的教育,田菊花簽下保證書離開教養院,嫁給張家屯的貧下中農魯亮。
過了兩年安生日子,田菊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,竟然重操舊業。
開始和各家男人搞起破鞋。
東家聊騷,西家勾搭。
誰給好處,田菊花就像蜜蜂一樣往上湊。
三十多歲,快四十歲的人,天天塗脂抹粉。
打扮得跟老妖精似的。
靠着搞破鞋掙來的錢,田菊花不愁吃、不愁穿,時不時還會去公社改善改善夥食。
這種女人,碰上就是一身麻煩。
“阿川,我腳崴了,你過來扶嫂子一把。”
田菊花坐在地上,帶着一副風韻猶存,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。
王川皺起眉頭說道:“菊花嫂子,我看你不像是扭腳的樣子,别人扭傷腳,疼都能疼死,你頭上連一點汗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