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得輕巧,換成誰不害怕。”
張鐵山心有餘悸地說道:“平常的時候,大隊向公社申請物資,或者是返銷糧,公社方面磨磨叽叽,個月才會給回複,沒想到處理曹家父子這件事情上,公社的速度簡直快到讓人不敢置信,從頭到尾也就幾分鐘,兩條人命就這樣被送到了刑場。”
聞言,王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張鐵山又說道:“有件事我想不明白,你幫我一塊兒合計合計,審判曹家父子的時候,他們的嘴巴怎麼會被堵上?難道上頭擔心他們胡說八道?”
“張大叔,有些事您還是别太關心了,上頭有上頭的考慮,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”
好多事情,不是張鐵山看不明白,而是沒有往更深處去想。
張鐵山問出的問題,根本就不是問題。
因為他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曹家父子嘴巴被東西堵上,上頭确實擔心他們胡說八道,亂咬一氣。
人在死到臨頭的時候,與瘋狗沒啥區别。
都說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這些僅僅是少數情況。
明知道自己活不死,壞人也不會讓其他人好過。
胡亂撕咬,将對頭和敵人統統拉下水給自己當墊背。
黃泉路上多帶幾個仇人,這才是大部分壞人的臨終表現。
公社副主任充當壞分子的靠山。
不但對公社是醜聞,對縣裡也是一件極為難堪的事情。
不上秤,這些事情一兩分量都沒有。
放到秤砣上。
分量有多重,隻有相關人員知道。
張鐵山唏噓地說道:“你說得對,上面怎麼安排,确實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,隻要不影響到咱們張家屯就夠了。”